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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丘伦纳和喀特佳付费点播了sketch节目的深夜档,被连伮撞见了。
    她熬了个夜,练习色彩罩染,有点口渴,又不愿意下楼,想去倒一点丘伦纳的水喝。路过画室二楼没装门的办公间,看到电视上在放色情镜头,电视前的两人滚在一块笑。
    连伮一开始以为是灵异事件,正准备照相,恭喜丘伦纳的画室诞生非人物种。
    纠缠中的喀特佳从丘伦纳的颈间抬了一下头,看到连伮,发出凄惨的尖叫。
    连伮这才觉得没趣,捂着耳朵走了。
    过后,喀特佳和丘伦纳低眉顺眼地来连伮门口道歉:“对不起,吓到你了吧,其实呢,除了亲吻和拥抱,成人还可以有很多种方式表达爱意,不是在做什么奇怪的事。”
    “比如上床?”连伮翻开通识词典,“哦不,是性交——”
    “天哪!连伮!”丘伦纳昏过去了,喀特佳还清醒着,“谁教会你说这些的?”
    “通识词典。”连伮觉得他们今天很奇怪,过于保守了。
    等丘伦纳和喀特佳吵着架离开以后,连伮才上网去查,知道他们看的sketch是托卢文娱市场的特别产品,比普通短剧节目的尺度大很多,也不会打码,走搞笑解压的风格,也可以用来调情。
    连伮想到他们两个难得和谐快乐,过后却变得那么拘谨,觉得有点抱歉:“下次将晾水杯带到房间里去……”
    她关了电脑,躺在床上,听商店街后的廉租房里在放薮猫纪录片。
    薮猫咬住野兔的脖颈,发出呼噜的声音。
    连伮突然想起刚才喀特佳伏在丘伦纳颈上的样子。
    有点像。
    她偷偷地笑,转为开怀大笑。
    喀特佳和丘伦纳心惊胆战,又互相推脱,坚持说是对方装纯情,才惹来连伮的嘲笑。
    “现在的小孩什么不懂,学校上课也会给讲的呀!说不定连伮看这些都没感觉呢,我看她虽然可爱,却是个怪孩子。”喀特佳咬牙打了一下丘伦纳的肩膀。
    丘伦纳却坚持说连伮不怪:“要是怪的话,能交到出身桑德威斯坦的朋友吗?”
    听到这,喀特佳却停了下来:“听说那些少爷小姐们都有特殊癖好,几乎家家都订成人杂志。你说,斯德尔索尔会不会——”
    丘伦纳强撑着为斯德尔索尔说话,说他是有礼貌的小孩,叫她不要瞎想,过后却想发设法地试探连伮:“那个,斯德尔索尔有没有什么与同龄男生不一样的地方?”
    与同龄男生不一样吗。
    连伮想了很多,过于聪明,过于有礼貌,过于体谅人,过于……
    她想到平常,自己去亲他,惹得两人不得不放下一切接吻时,斯德尔索尔的优等生性格过于要命。只要自己稍微喘得厉害一点,他立刻停下,怕她透不过气,轻轻地拍,或是问她要不要喝水。
    大概这就是和狼一样的同龄男生最不一样的地方。
    但这个不能说给丘伦纳听。
    因为在得出这条总结的同时,连伮生出了一种保密心理。
    她摸了摸耳垂。
    不自在的感觉。
    放学后,连伮照例和斯德尔索尔走在一起,专注地看他,看他的颈侧,看他的耳畔,看得这两处地方都泛了红。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斯德尔索尔转过头,低声问。
    “我在找你和其他男生的不同。”
    斯德尔索尔坐在草坪上,就这样让连伮观察了几分钟,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失望。
    注砂型的高密度人造草扎得他掌心全是痕迹,很难消。
    “其实这是丘伦纳问我的。”
    “你回答了什么?”
    连伮正等着他问,准备吓唬他:“我说,我们接吻的时候,你太有风度了,太顾及我了。”
    她想看斯德尔索尔慌张一次,害羞生气一次,却等来了他的认真:“丘伦纳先生不反对吗,我和你?”
    他往前坐了一点,绯红的脸正对着连伮,灰蓝色的眼睛掩在睫毛下,带了某种超出年龄的特殊情绪,手还在收紧,悄悄地抓草坪。
    连伮觉得自己被他带着,也变得好紧张。
    她按住他的肩膀推远,突然想起什么,扯住他的学生制服领子,又将他拉回到自己面前。
    “除非丘伦纳自己发现,否则我不会跟他讲的。”郑重地解释完了,连伮就想跑。
    斯德尔索尔伸出被草坪戳得满是凹陷的手,将她带回来,放在自己怀中,用两腿圈出空间,手臂一拢,人就跑不出去了——上了高等中学,斯德尔索尔的个子长得越来越快。连伮总是说,要去附近的原住民部落找巫师,拿诅咒符贴在他腿上。
    “大个子,真讨厌。”两人靠在一块坐,呼吸同频。
    斯德尔索尔看着近在咫尺的黑色长发:“那个问题,换我回答,感觉也很难说。”
    “你可以回答,‘因为连伮是个怪人,所以跟同龄人哪里都不一样’。”连伮拿他的手臂搁下巴,给他出主意。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连伮“啊”地转过头:“你是这样想的吗……”
    斯德尔索尔吻住她的嘴巴,不让她再找不同了。
    或许是受连伮的话刺激,他捧着她的脸不松口,即便听见了她缺氧似的呼吸,他也只是放松地咬她的嘴唇,并没有停下,等她缓过来,再用舌尖抵入她的口中,搅乱了她带着笑的拒绝。
    晶莹的涎丝从两人嘴角垂落,被傍晚的日光烘得有了温度。
    连伮靠在他身上,急促地呼吸时,他又向前探,去吻她的咽喉,将脆弱的喉管凸起含入嘴中,小心地舔了一遍。
    连伮突然想起昨晚不小心撞破的短剧时间,以及纪录片里的捕猎音效,甚至还有自己拿着通识词典不以为然地讲:“哦不,是性交——”
    她用发麻的手搂住斯德尔索尔的胳膊,轻轻叫了一声。
    埋在她颈间的男孩熟透了。
    他吻了她的颈,又吻她的锁骨,啃咬出一排浅牙印,在她胸前的白皮肤上顿了一下,红着脸移开,转而去吻她的肩头,又被缓过来的连伮抓了头发,带到面前,重新贴上她的唇。她不知道又想了什么,张开嘴用力地吞纳他的呼吸。唇与舌腻在一起,有黏连的水声。
    吻得太过深入,年轻的身体逐渐起了反应。
    两人同时刹住。
    连伮眼前有点泛花,抱着他低声说:“可以了,没什么不同。”
    斯德尔索尔缓慢地喘着,调整呼吸,又像往常一样,去拍她的背:“谢谢。”
    过后,丘伦纳和喀特佳收到了连伮的道歉、全季sketch深夜档的续费账号以及一张“幸福快乐”的纸条。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两个成年人红着脸,想去连伮房间问一问,发现房门紧锁,大厅的晾水杯也不知所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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